(補)

  郁芬哭著,家銘不知道為什麼。而人生的故事向來如此,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,唯一的相關就是大家的眼淚嚐起來都是鹹口味的。

  「不哭不哭,眼淚是珍珠。」家銘不知怎的突然心情很放鬆地覺得自己說些俏皮話就可以了,沒有必要把氣氛弄得太尷尬,原來再麻煩的事情只要笑笑就會變得很簡單。他裝作撿起珍珠的模樣,再把那手指間的一釐米投入郁芬的水杯中,嘴裡又發出小圓珠掉進水裡的狀聲詞。神奇的事情就像那掉進水裡的似是真珍珠,郁芬的眼淚止住了。

  「是他先開始吸的,我勸他戒,他說他戒不掉,我為了證明是可以戒得掉的才開始吸,沒想到真的好難戒啊。」郁芬說。

  家銘雙手交叉往椅背上一靠,心想:「這些人的說詞果然都是一樣的,想騙我沒看過電影啊?」他的雙眼看著郁芬的雙眼,直直看進去的堅定嚇到了郁芬。「是不是我去問他的時候,他也會這樣跟我說?」家銘說。這時身體又往前靠在桌子上。

  郁芬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,昔日的同桌,像是有人提醒了她一般地頓時明白,她騙不過他。「實話告訴你吧,像我們這樣的人,都是因為吸毒而相識的,從來就沒有誰為了誰的問題,那都只是託詞而已。」郁芬說,語氣平穩並不帶有怨懟,不是憤怒,也沒有哭泣。

  「託詞?妳說話倒不像是毫無文化的人。」家銘說。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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