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劉先生的大娘與堂哥請我們到「川妹子」吃飯,今天他們就要回美國去了。他們也真是很有心,剛回台灣就已經和劉先生及其妹和媽媽在「貳樓」吃過飯,留臺期間也來小店光顧過,昨日又請我們吃飯,真是不好意思。

  開了這個店後,手頭也緊,很少上館子吃飯,大都自己煮,我做菜沒放味精或其延伸物,油也擱得少。現到外頭吃飯總不習慣,熱得時候吃口味是挺好,稍冷便覺得太油,夜裡會很口渴。劉先生更嚴重,似乎開始對人工調味料過敏,甚至頭痛。不過川妹子的白飯倒是煮得很好,我覺得很好吃。「飯」是一家餐館的靈魂,飯不好吃,菜做得再好也沒有意義。

  其實以前我真的很排斥這種飯局,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卻很珍惜這種場合,雖然我總不太參與談話,但能聽見很多趣事,還有劉先生跟別人說過八百遍的鬼故事(以後可以寫寫他的故事)。

  大娘說她剛結婚那會兒只有43公斤,堂哥還從手機裡找出大娘穿著婚紗的照片,大娘當年真是漂亮,婚紗的款式從現在看也很時髦(雖是長袖加高領,但是一種性感)。她說她那時瘦,衣服都是訂製的。二姑看上了她的衣服,偷穿著去和男友約會。但二姑比大娘胖些,把人衣裳都穿破了。大娘沒法兒,只得請來師傅為二姑量身定做。真逗,那還是穿旗袍的年代(說起旗袍,我三姑姑的婆婆是民國元年出生的人,我從沒見過她穿旗袍以外的衣服)。

  劉媽媽給大娘買了一袋麵包,我們也有一袋,大娘說她晚上還有飯局根本吃不完,讓我們帶回來。劉先生說:「我們待會兒還要回陽明山,你知道長輩中秋節都會收到很多月餅,但他們又不吃月餅,那你猜那些月餅會怎麼樣?」劉妹妹便小聲地附耳說了:「其實你們那袋裡面也有一盒月餅,還有一盒巧克力,少了一顆,那是我吃的。」那盒巧克力因為天氣熱,回家都化了,我把它放在冰箱,今晨一看成了修女泡芙的造型。剛考上公務人員時,我在金華街上的政大公企中心受訓,那一個月真是快活,不用上班有薪水,成天吃吃喝喝。我喜歡下了課走去「幸福可可」買一塊巧克力吃,袋子都不要,真是一段幸福時光。

ps今日下午二時「馬勒卡」颱風離台最近,劉先生在門外練功,突地大雨,他說:「這雨真妙,我聽見下雨的聲音再走進來躲雨都來得及。」我想起高中一日早晨我穿著制服在公車站等車,那天只有我一個人。也是聽見下雨的聲音,抬頭後看著大雨下下來,把我淋得溼,沒劉先生那樣好運躲過雨,但是一個美好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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