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小說。等咖啡」系列,第一百三十六杯:
「後來我陪她回去我們家鄉,調養身體。滿足在夜裡跟她媽媽說發生在她身上的事,我在門外偷聽。她媽媽說,無論如何她是不能離婚的,因為這是她自己選的啊,不能讓村裡人看笑話。我在外面難過地掉眼淚,但是也沒有讓她知道。她的事,村裡沒人知道,就當她是回去探望她媽媽的。隔天,我們又坐火車回台北。在車上,滿足一句話也沒有說,也沒有哭。她只是一直轉她手指上的結婚戒指。那只戒指,靖剛在跟她求婚之前,跑來問我,滿足會喜歡甚麼樣式的,我就陪她去挑,那個時候我看在眼裡,格外諷刺。滿足一直轉她手指上的戒指,不知道在想甚麼,我也沒有問她。
回到台北之後,她去百貨公司復職,我不想每天見她那樣,看見她我心裡就難過,所以我就換工作了,我在一家瓦斯行幫忙。我知道我那樣很不負責任,我一次又一次地把她丟下,根本就保護不了她。」阿姨說。
「阿姨,妳不要再自責了,事情都過去了。」家銘突然很想安慰一下面前的將死之人。
「好,你真溫柔。嗯,我開始過一個人的生活,不去想她,彷彿放逐了她在腦中的殘影她就能夠幸福一樣,都是自欺欺人。我們瓦斯行的老闆很喜歡我,說他要娶我,我跟他說,我喜歡女生,他是我第一個在這個世界上坦白自己性向的人,其實跟他不算很熟,但是他讓我覺得很放心。」阿姨說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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