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小說。等咖啡」系列,第一百四十五杯:
狗坐車的時候看起來都特別開心,頭塞在窗戶外,風把牠的耳朵跟舌頭都吹飛起來,像在笑。顯得毛髮特別柔順。
芳晴表姊結婚的時候,她去當伴娘,衣料短少的伴娘服讓她露出滑白的臂膀,因為重量訓練而結實的肌肉展現明顯的線條,她的姑丈向旁人調侃:「你看她壯的,你撞到她會跌倒喔!」接著一陣老男人的訕笑。
坐在禮車裡,跟狗一起,那是表姊夫養的狗,說牠今天飾演伴郎。狗在笑,她心想:「有甚麼事這麼好笑的嗎?」
「人生短短/好親像塊七逃/有時仔煩惱/有時輕可。」芳晴嘴裡哼出老派的台語歌。一手搭著那狗的背輕拍。
「咦?妹妹妳怎麼會唱這首歌?這首歌很舊咧。」開禮車的司機大哥,大概是姊夫的朋友,轉過頭來問她。
禮車外面綁著的紅色大禮花隨風擺動,像在跳舞。一次性的環境殺手,宛如在殯儀館裡拜過一次就被丟進庫房裡堆著的生果。
「小時候聽爸爸唱的。」芳晴回答。
「妳爸爸是新娘的舅舅對不對?他看起來很嚴肅耶,會不會很兇啊?」司機大哥可能只是無聊地搭話。
「兇嗎?我不知道耶。」芳晴也無聊地答應。
「那個歌手啊,都會戴一頂像飛碟一樣的帽子,我小時候很迷他,也有買一頂那種帽子耶。」大哥發現芳晴不喜那話題便重啟一個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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