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小說。等咖啡」系列,第一百一十九杯:
「嗯?真的沒有嗎?你的答案真出乎我意料。」芳晴說。
「我真的不覺得我有責任,只是她打來時總是有種可憐兮兮的感覺,彷彿她把我當成另外一個兒子,而哥哥就是應該幫媽媽找弟弟的,很像那是件天經地義的事。坦白說,有時候覺得挺煩的,但就是會不由自主地把她說的話聽進去。」家銘說。
車子開過被雨水浸潤了的樹葉之間,唰地惹一身濕,那些水又被樹葉像刷子般地撥到身後去,使車子看起來不像剛淋過雨。
「這就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啊。」芳晴說,一邊從小包包拿出凡士林沾了一點塗在嘴唇上。
「你說的『他們』指的是誰啊?」家銘說。
「就是,長輩們。她希望你有愧疚感,這樣你就會聽她的。」芳晴說。
「妳覺得他們是有意識地在這麼做嗎?」家銘說。
「嗯,總是把自己放在全世界都對不起他的位置。」芳晴說。
「光國也這麼覺得嗎?」家銘說。
「嗯,你怎麼不問雨繪?」光國說。
「她一定說對啊,她跟芳晴就是同一國的。」家銘說。
「妳說呢?」光國對著雨繪說。他總是溫柔地想知道她的意見。
「沒有成長過的大人不是大人,只是老了的小孩。」雨繪小聲地說。
「聽到了沒有,就像我們現在還沒老是一樣的啊,你覺得我們老了的以後,就會自然而然地每個人都變得成熟嗎?哪有那麼簡單?」芳晴說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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