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小說。等咖啡」系列,第九十八杯:
「雖然我清楚知道這就只是霸凌,我只要過去把門打開,就能救出一個受欺侮的女孩。但我還是非常緊張,你知道,在那種情境下,我還是會怕自己遇到怪物或者鬼,腦袋裡出現的盡是《哈利波特》或《咒怨》之類的電影場景。我的手顫抖著,我聽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,也感受得到它在用力地撞擊我的胸口。我把拖把卸下了,當我把門打開的那一刻,覺得自己蠢得可以,就算是鬼或者怪物,難道還會比人更可怕嗎?這就是我把雨繪從廁所裡救出來時的唯一心得。」光國說。
「你怎麼知道在廁所裡的是個女孩?」家銘說。
「因為那是女廁呀,當然也確實可能是關了一個男孩,但我就是直覺地那樣想。然後看到雨繪,也確實是一個女孩,我沒有去想過自己為什麼會理所當然地認為女廁裡關的就是女孩。」光國說。
「那也不是重點啦,呵,然後呢?」家銘說。
「然後……雨繪坐在地上,全身髒兮兮、濕淋淋,她的眼神空洞,完全沒有受傷的神情,我以為她應該會害怕、哭泣,但她的漠然使我知道她並不恐懼。我想我應該要安慰她或說些甚麼,我不知道,而她卻逕直地走回自己教室,拿了書包就離開了學校。我跟在她後面,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,再因為下一盞路燈而使它們重疊。」光國稍微停了一下。「然後在一個街角,我對著她的背影說:『對不起。』」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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